时间以及术后恢复观察的时间,至少一年左右。所以,你们的婚礼……恭喜你们,但我肯定来不及参加。”

程煜这才明白,这已经不是时间的问题了,而是手术能否成功的问题。

看了看薛长运,程煜忍不住小声问道:“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少?”

薛长运看了看薛近东,老人微微颔首,他小声的说:“不足一成。”

程煜和杜小雨同时心下一沉,不足一成的成功率,其实基本上就是医生安慰性的说法了。

大概是美国的那种药,根据判断已经很难再帮老人控制住他的病情,所以薛家才打算赌一把。不成功,几个月后老人就撒手人寰。成功了,却可能多个几年。与其依靠一种随时可能产生抗药性的药物苟延残喘,还不如搏一把。

两人不禁握紧了对方的手。

不过薛近东明显还算乐观,他强自笑了笑,说:“二位不必替我担忧,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情。去美国,原本也是我一意孤行的决定,长运他们还是希望我能多撑撑,或许不久之后就能出现某种特效药,毕竟现在的医学发展也是日新月异。但是我已经不忍心再拖累他们了,这两年多来,长运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……”

“爸,我没什么好辛苦的。”薛长运着急的喊着。

薛近东摆了摆手,又说:“行了,你辛苦不辛苦我还能看不出来?只是我现在实在是有心无力。所以,我还是赌一把吧,至少,我不能成为薛家的负累,你肩膀上的担子已经太重了。我去了美国之后,你也就不用操心,是生是死,就看老天爷了。你也可以专心把精力放在你弟弟和公司上边。所以啊,程先生,我反而要谢谢你,给了一个机会让长运可以将我们家的生意扩展出去,而不是一直局限于西溪本地。”

程煜对此,可谓是感同身受,因为就在半年之前,他也被检查出罹患脑癌,医生当时直接是放弃了救他的可能,并且告诉他,他剩下的日子不会超过一周。

不过相比较起来,可能程煜当时也就是觉得命不久矣,而并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。毕竟他还年轻,也没有经历过病痛的折磨,仅仅只是得到一个几天内必死的消息。

这种晴天霹雳,有的时候反而要比上天降在薛近东身上的折磨要好得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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